而恨比爱更长久

但我如此渺小 如此枯干 惧怕火焰

Riptide激流

CP:死神加布里埃尔·莱耶斯/黑百合艾米丽·拉克瓦

杰哈·拉克瓦/艾米丽·拉克瓦

 

声明:他们属于暴雪,文章属于我。时间线混乱,OOC有,食用愉快。已弃,不再更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0

  一人的死会改变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

  “艾米丽被黑爪的人抓走了。”

倚在墙边的莱耶斯扑向了杰哈。他咆哮着,压在杰哈的身上,每一拳都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,伴随某种断裂声。就像是发怒的猎豹,将猎物扑倒,凶狠地撕咬至碎片。听到嘈杂声的莫里森跑进房间,将他们拉开。莱耶斯紧握双拳,直至指甲嵌入掌心。“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杰哈擦了擦鼻唇沟上的血迹,他的鼻梁被莱耶斯打断,带着含糊的鼻音。

“我最担心的是,他们会对艾米丽下手。”杰哈低下了头,“你根本就不配成为她的丈夫,”莱耶斯冷静了下来,“连她的安全都无法确保,还能给她……幸福?”他抬起头,看着因为悲伤而抿起嘴角的男人。杰哈把沾满血的纸巾攥紧,“我会把艾米丽带回来的,”他顿了一下,“甚至付出一切。”

 

“长官,这是我的私事,我不想牵扯到其他人。”杰哈谢绝了面前这位指挥官一起去营救艾米丽的要求,他挪开了视线,看着玻璃外的夜空。瑞士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,模糊的灯光在他的眼里流淌着。

 

远处不断闪烁的信号灯和桥上的灯光扫过杰哈·拉克瓦的脸庞,他不由得眯起眼睛,看着与护桥栏杆交错的车流。

“我很害怕你会出事……那次……”“那只是噩梦,亲爱的。”他清晰地记得艾米丽是如何扇动她的眼睫毛,笑着给他一个吻。“一路平安。”

但噩梦成了事实, 占据在他的大脑里。

防盗铁门被砸得变形,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玻璃碎片与破碎的布料。床底下的手枪沾着血迹,还有几个子弹没有射出。他仿佛嗅到了艾米丽身上的香水混杂着子弹出膛时的硝烟味。

他不愿意去想,他的妻子是如何尖叫着挣脱他们,举起手枪朝那些该死的黑爪特工射击。

杰哈握紧方向盘,踩下油门,在引擎的轰鸣声中飞驰着。

 

他毫不犹豫地击晕了守在门口的两位黑爪成员。用他的手肘,击在他们的脊椎上。他们闷哼着倒下,泥水沾在他们身上的制服,飞溅到杰哈的裤脚上。污水与泥土的混合物使黑色的制服显得肮脏,不知从何处散发出的恶臭味让他反胃。似乎是垃圾、腐烂的老鼠尸体和剩化学药品残渣,他克制住呕吐的欲望,打开了生锈的铁门。

这个密室只有墙壁上微弱的灯光照明,长满青苔的墙壁渗出水珠,连电灯的开关都被覆盖着,它们近似疯狂地抢占着能够生长的地方,包括遗弃在墙角的仪器。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杰哈,还有低声细语,窸窸窣窣,一些咕哝。渐渐的,那些声音越放越大,就在他的耳畔。他被包围了,被一群不知名的生物。有几双手触碰到他,立即缩回去,像是怕被杰哈的体温灼伤。他不得拿出手机,将灯光照向他们。

他们如同生活在阴影下的吸血鬼遇到了刺眼的阳光,尖叫着跑开。

只是人类而已——皮肤颜色,身体结构却不同于一般人。已经知道与守望先锋对抗的黑爪有对人体和精神改造的工程,亲眼看见他们制造出来的怪物,让他屏住呼吸。

杰哈仔细地看着他们的脸,试图去认出那张熟悉的面容。就算是做了最坏的打算,他也不愿意在这里找到艾米丽。

他看到角落的一名女性。

她缩在墙角,透过手臂的缝隙,看向杰哈的方向。她的头发散落开,搭在肩膀上。金色的眼眸像极了艾米丽,却是冰冷的,与艾米丽眼里的流光完全不一样。灰色的衣物遮不住她手臂与大腿上的淤青,还有一些乌黑的血痂。

杰哈看到她修长的手指上的戒指。是艾米丽与他亲自设计的婚戒。

他僵硬着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就像是莱耶斯说的那样,他不配成为她的丈夫。他缓缓伸出手,掀起她的头发,“艾米丽?”他甚至不敢呼吸,用全身的血液吐出这个词。

她抬起头,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“谁是艾米丽?”

杰哈弯着腰,就像是濒死的熊,承受着这份痛苦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

警告:角色死亡

 

莱耶斯在酒吧里遇到了杰哈。他坐在吧台上,独自喝着酒。

紫色的灯光从他憔悴的脸庞快速滑过,痛苦与悲伤融化在他微微抿起的嘴角里。他摇晃手中那杯没有喝完的威士忌,看着沾上酒色的冰块在杯中沉浮。莱耶斯拉开他一旁的座位,“艾米丽她……变的不一样了。”他没有转过头,继续看着叮当碰撞的浮冰,“虽然齐格勒小姐说她需要慢慢适应,可她完全不一样了。我不断地尝试和她谈话,拥抱她。她依旧沉默着,和我保持距离。莱耶斯,我害怕失去她,失去我的妻子,失去那个…永远不会给我冷眼的艾米丽。”

  莱耶斯看着他蜷缩在吧台上,一口饮尽那杯泛起泡沫的酒。他想说点什么。

  “你应该多陪陪艾米丽而不是摊在吧台上,她……需要你。”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眼里的灯光波动着,“若下次在这里遇见你,那么我们的交谈就不会那么愉快了。

 

莱耶斯站在大厅里,脚底踩着岩浆,来回走动。他注视着金属门,似乎又不在意这一切。他看着杰哈拉着艾米丽,从他的身边擦过。布里埃尔·莱耶斯对上了艾米丽·拉克瓦的眼睛。

在莱耶斯遇见艾米丽之前,他从来没见过那样滚烫的金色。她的眼里氤氲一片火烧云,流进他的血管里,包裹了他的心脏。她太耀眼了,多望一秒,就要炙伤他的双眼。

  他现在对上了一块没有温度的金属,寒冷刺穿了他的心脏,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。下一秒,他就要抓住艾米丽,将他全部的感情宣泄出来。布里埃尔·莱耶斯没有这么做,他就让艾米丽从他身边经过,形同陌路。

他余生都会后悔,他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
 

 

疼痛是什么?

艾米丽·拉克瓦看着手中沾满血液的匕首,上面还残留着杰哈·拉克瓦的体温。她理清了自己的思绪,放下了匕首。“他是我的目标,是我们的敌人……黑爪的敌人必须要消灭。”她坐在床沿,侧着头,看着杰哈的尸体。我根本就不认识他,他为什么要把我带走?既然是敌人,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?艾米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她摸了摸脸上的血迹,嗅着那独特的铁锈味。

杰哈被惊醒,伴随着疼痛。他看到艾米丽正握住匕首,平静的转动手腕,让他闷哼出声。血液在他的衬衫上蔓延开,滴落在床单上。他明白了一切。

他没有反抗,抬起手,覆在艾米丽的脸颊上。他用尽毕生的力气,张开嘴巴,让舌头在口腔里触碰齿间。

Je t’aime.

艾米丽松开手,脑袋一片空白。她的心脏像是扎满了玻璃渣,每次跳动都带有剧烈的刺痛。空气凝固了,无法从鼻腔进入肺部。她大口大口地喘气,攥紧衣角。她不明白,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不像正常人一样反抗,挣扎。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什么滑过。是眼泪。

为什么会流泪……?他和我毫无关系。

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床头的相框以及杰哈的尸体上。艾米丽顺着光线,看向那张照片。照片里的女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,戴着华丽的头纱,挂着每个新娘都有的甜蜜笑容。一旁的男人被黑暗埋没,看不到他的脸。艾米丽伸手拿起了那张照片,仔细的看着。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被她亲手杀死的杰哈·拉克瓦,他搂着那个女人,充满了幸福的气息。

“红颜祸水。”她将那张照片取出,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 

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实验室。她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将针管扎进自己的皮肤,交错的导线,还有各种显示数字的机器。麻醉剂的药效让她很满意,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。

艾米丽·拉克瓦闭上了眼睛,等待她的新生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3

加布里尔.莱耶斯睁开眼,透过纱布的缝隙凝视着洁白无暇的天花板。他还有意识的时候,面前的金发医生正哭着给他注入生命源。他急促的呼吸声,微弱的心跳声都在脑海里回响着。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,无法将瞳孔聚焦在齐格勒的脸上。他听见呼吸机运作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,医疗人员嘈杂的喊声,还有一些嗡嗡作响的电波交织在一起。
他和莫里森闹的不可开交。平时积攒的仇恨与不满已经填满了他们心中的火药桶,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弥漫着硝烟味,就等待某一个火花和他们碰撞。

他也不记得他们两个是如何争吵不休,怒火填满他们的胸腔,爆发出来。爆炸的不只是他们,还有整个守望先锋基地。火海淹没了他们,高温和融化物扑在莱耶斯的身上。至今他还能感受到皮肤融化时刻骨铭心的痛苦,还有那股烧焦味。

“我已经尽力了。”安吉拉·齐格勒转开门把手,轻轻推开房门。她清澈的蓝眸外,围着一圈粉红。她抓了抓略凌乱的金发,眯起眼睛,用憔悴的眼神望向莱耶斯。“你要知道,我是一名医生。我的职责是将每一位病人从生命危险中拉回来……没有其他的医疗技术可以挽救你,所以我……“她停顿了一下,咽了咽口水,“我只能使用还没有完善的生物技术。”医生的一字一句都带着悔意,好像这一切都因她而起。病房变回沉默,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。

“杰克·莫里森?”因长时间没有喝水,莱耶斯干涩的嗓子只能发出沙哑的字词。“他……”他看着面前的医生眼底涌出的泪水湿润了她发红的双眼,“我只能选择一个人。”

莱耶斯的胸腔爆发出哼笑声,残缺的嘴唇阻挡不住口水的喷溅。“他罪有应得。”一切都毁在杰克·莫里森的手里。他得知莫里森为守望先锋的新指挥官时,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他无法将注满自己心血之物交给别人,他创造了“暗影守望”。没有任何事物称得上正义,以正义与爱的名义,也只是为自己杀戮找个借口罢了。

“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,医生。”莱耶斯被黑雾包裹着,化成虚无,消失在房间里。

“守望先锋,解散。”

 

  莱耶斯潜入工程师托比昂的工作室,取回伴随他冲过枪林弹雨的地狱火。他看着被擦的发亮的霰弹枪,任凭枪械散发的光泽折射进他的眼内。前守望先锋指挥官摩挲着地狱火坚硬的外壳,与智械的战争上的炮火轰鸣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。他爱极了子弹出膛时炸裂声。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刺激他的神经,使他头脑更加清醒。踩过在面前倒下的机械残骸,拆卸这战场上的所有敌人,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。

他曾经是个英雄,用尽全力去拯救这个世界,然后像个弃儿,被抛弃,背叛。仇恨如影随形,蒙蔽他的双眼,让他步入阴霾之中。每一次的细胞重组,他都痛苦不堪。像是看着自己被刨开一半,血液和内脏堆积在肮脏的地板上,粘腻的骨髓在粉碎的骨骼中缓缓流出。他控制不了自己,千苍百孔的身体在虚无中扭曲着。一只巨手将他捏紧,血液流经的每一处地方都灼痛起来,把他焚烧成一撮灰。

  他挣脱了正义的枷锁,在死亡中涅槃重生。加布里埃尔·莱耶斯已经死了,他根本就不存在。“Time to kill.”把正义的战士们带进坟墓,就是死神的工作。

 

 

Mais je suis petite, séche et tellement combustible. 
但我如此渺小 如此枯干惧怕火焰 

 

  黑百合合上了手中那本诗集,看着金属门折射出几名黑爪成员的背影。窄小的房间里一片死寂,光线从窗户外透过,照亮她桌上的书籍。冷风将半掩的铁门吹开,发出刺穿耳膜的咯吱声。“蚂蚁”们经过她的房前,杂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刺耳,他们的交谈声打破了所有美好的事物。她皱着眉,抱怨他们的无礼。很好,她短暂的阅读时光结束了,再好的文字也变得没有价值。

“有个戴面具的怪人闯进了将军的办公室,还打伤了几位兄弟。”噢,他们把话题从酒吧里火辣的艳女郎转移到新成员身上。“自称‘死神’,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外号?”她还能听出那位成员的口水在空中飞溅,用肮脏的词语来咒骂这位不速之客。她一向厌恶这些饶舌的“蚂蚁”们,他们只会在敌人面前惨叫着倒下,从来都完成不了任务。黑百合讨厌失败,她为完成任务而生。

“你有新的任务了。”呼叫机在桌子上抖动着,里面的银屏不断的放大,橙色的暖光填满整个房间。“收到。”她戴上了红外侦测仪,抚摸着心爱的黑百合之吻。她从不失手,每一颗子弹都能精准地穿透敌人的头颅,没有一丝同情和犹豫。完成任务时她会感觉到什么。冷蓝色的皮肤挂上一点血色,寒冷也被驱除,她会口干舌燥,像是靠近那灼眼的太阳。她的手指弯曲,再伸直,练习扣扳机的动作。剧毒诡雷的毒雾在试剂里翻动着,这是她最爱的颜色。

黑百合关上房门,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。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上,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。带些莫名的威慑力。她的肌肉绷紧着,像是在被追杀时躲在角落里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,却听到脚步声不断地靠近时血液倒流的麻痹感。皮革的摩擦和金属扣碰撞声变得清晰,她还能听到大衣在空中翻动的呼啸声。面前高大的男人戴着面具,黑色的外衣让他完美的融入黑暗。他透过面具的空洞向黑百合投来不屑的眼神,把她上下扫视一遍。男人没有停下,擦过她的肩膀,打开对面的房门,重重地关上。黑百合踩着高跟,离开了回廊,留给休息室死寂。死神真的是一个很土的名字,她暗嘲。

 

她冷冷地看着对面揉着太阳穴的男人,将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。“我不需要搭档。”“这是命令。”指挥官抬头,盯着她。“我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。”是的,对于黑百合而言,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。“不,”指挥官鼻梁上的镜片里透出她无法理解的笑意。

“他和普通人不一样。”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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